我輕輕咳了兩聲,示意班主任扶我坐起來。
“姐,”我看着她,“我這輩子,沒感受過多少溫暖。”
“養父母打我,罵我是野種。”
“回到你們身邊,以為能好點,結果”
我笑了笑,疼得吸氣。
“隻有老師,對我好。”
姐姐的臉白得吓人,嘴唇哆嗦着,說不出話。
“讓我留在這裡吧。”我說,“讓我自由一次。”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不會同意。
最後,她點了點頭,目光絕望。
“我幫你瞞着他們。”她說完,站起來,一步一回頭地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很平靜。
我甚至能多醒一會兒,和班主任說說話。
她說等我好點,就帶我去看湖裡的荷花。
可平靜沒持續多久。
那天早上,門被撞開了。
爸媽和白江沖了進來,姐姐跟在後面,臉色慘白。
“白遠!你果然在這裡!”爸爸吼道,“跟我們回去!”
白江躲在爸媽身後,露出半張臉,眼神怨毒地看着我:“哥,你怎麼能躲在這裡?爸媽和姐姐都快急死了。”
“滾。”我說。
“你還敢頂嘴!”媽媽要沖過來,被姐姐攔住了。
“你們别逼他了!”姐姐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