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掉打火機,解開了爸媽身上的繩子。
“滾。”她說。
爸媽愣了愣,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留下他,滾。”姐姐又說,指了指白江。
爸爸拉着媽媽,猶豫許久,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姐姐看着他們的背影,笑了笑,笑得眼淚直流。
白江傻眼了:“姐姐,你想幹什麼?”
“别叫我姐姐,你不配,野種!”
姐姐抱着我的日記本:“你故意害他,你必須死!”
說完一棍打在白江另外一條腿上。
他慘叫着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姐姐重新打着火機,把火苗湊到了窗簾上。
幹燥的窗簾很快就燃了起來,火苗越來越大。
火光中,姐姐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看着絕望哭喊的白江,滿臉幸福:“小遠,他給你陪葬了。”
大火燒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新聞裡說,白氏集團大樓被燒毀,現場發現一具燒焦的男屍,是白江。
沒人知道姐姐去了哪裡。
直到很久以後,有人在海邊發現了她的鞋子。
那片海,是我曾經說過,想去看看的地方。
班主任把我的骨灰撒進了海裡。
她說,這樣,我就能永遠自由了。
海風吹過,帶着鹹鹹的味道,像在唱歌。
我知道,姐姐來了。
她終于,沒有再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