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問一句，李煜的臉色便白一分。
李煜接觸到我的目光，吓得差點從龍椅上摔下來，他連滾帶爬地跑下來，跪在我面前，語無倫次：“皇姑祖母，朕朕錯了！朕是被顧長夜蒙蔽了！朕”
我沒有再質問他，而是從李福手中，拿過那塊監察金牌，親手交到了蕭臨淵的手中。
“臨淵。”
“孫兒在。”
“哀家命你，以此金牌為憑，重審軍饷一案。凡涉案者，不論官職高低，一體徹查，三司會審。”
我的聲音陡然變得淩厲起來。
“哀家，親自監審！”
此言一出，殿内那些曾經附和過顧長夜的官員，瞬間癱倒了一大片。
他們知道，一場潑天的清算，要來了。
“從今日起，”我的目光掃過全場，聲音恢複了往日的威威嚴，“哀家還朝。這朝堂之上，也該清掃清掃了。”
言罷，我不再理會殿内衆人，親自扶着孫兒，在百官敬畏的叩拜中，昂首走出了這座充滿了陰謀與鮮血的宗正寺大殿。
有我坐鎮，有監察金牌開道，軍饷案的重審，進行得異常順利。
不出三日，真相便已水落石出。
與此案相關的大臣紛紛落馬。
我将所有卷宗，悉數呈送到皇帝李煜的面前。
他看完之後，面色慘白，冷汗直流。
我看着他，淡淡地問：“皇帝，現在，你可知該如何處置了？”
“朕朕明白。”李煜顫抖着聲音，“凡涉案者一律嚴懲不貸！”
我點了點頭，這還算有點帝王的樣子。
案件查清之後，我将臨淵叫到身前。
“臨淵，”我看着他，目光深邃，“今日之事，你對皇帝，可有怨恨？”
臨淵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孫兒不恨他，隻覺得他可憐。身為帝王，卻被奸臣蒙蔽，險些自毀長城。”
“那你，可想取而代之？”我将一道早已備好的密诏，推到他的面前。
那是先帝留下的，若新帝無能，持此诏，可廢帝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