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陸景淮的白月光回國了,我這個當了四年的替身,被通知淨身出戶。
他的兄弟不忍地問他:
“顧念跟你四年,連肚子裡的孩子都是你的,你就這麼讓她滾?”
陸景淮掐滅了煙,語氣涼薄:
“顧念的眼睛像安然,現在正主回來了,赝品還有什麼用?”
“當初為了得到顧家,我親手制造了她父母的車禍,沒想到她竟把我當救命恩人。”
門外,我手裡的孕檢單被攥得粉碎。
陸景淮,和你白月光過吧,我不伺候了。
我悄無聲息地回到房間。
拉開最底層的抽屜,将孕檢單和我與他四年來唯一的合照,通通鎖進母親的遺物盒。
照片上的他,笑容客氣而疏離,那時候我還天真地以為,那是害羞。
陸景淮和安然下樓了。
安然穿着我上周看中卻舍不得買的白色連衣裙,而陸景淮正為她整理衣領,動作輕柔,那種溫柔,我四年來從未享受過。
他看見我,眼神瞬間從溫柔切換到冰冷,“去給安然炖她最愛的燕窩。”
命令的語氣,不容反駁。
我轉身進廚房,手還在顫抖。
剛剛那句“我親手制造了她父母的車禍”,還在腦海裡無限循環播放。
端着滾燙的燕窩出來,安然坐在沙發上,陸景淮正在為她按摩。
她接過燕窩,對我露出嘲諷的微笑。
陸景淮寵溺地提醒她:“小心燙。”
安然點點頭,然後手腕“不小心”一斜,整碗滾燙的燕窩都潑在了我的手背上。
劇痛瞬間襲來。
我疼得指尖發顫,手背迅速紅腫起泡。
我死死咬住嘴唇,沒讓自己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