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然被債主堵在酒店裡的視頻傳遍了網絡。
她蓬頭垢面,眼神瘋癫,對着鏡頭大喊大叫。
“都是顧念!都是她害我的!”
“我殺了她父母又怎麼樣?她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陸景淮那個蠢貨,被我玩了四年都不知道!”
視頻裡的她笑得歇斯底裡,完全沒了往日的優雅。
我關掉手機,心情複雜到極點。
真相大白了。
可是又如何?
下午三點,陸景淮出現在公司樓下。
他跪在大理石地面上,額頭磕得血肉模糊。
保安想要趕他走,被我制止了。
“讓他跪着。”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視着樓下的身影。
他跪了整整一下午。
夕陽西下時,我終于下樓了。
電梯門打開,陸景淮立刻爬了過來。
“念念,我查清楚了,真的不是我。”
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是安然的父親,是他們一家人的陰謀。”
我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膝蓋,心裡沒有絲毫波動。
“所以呢?”
他愣住了。
“你想說什麼?說你是無辜的?”
我蹲下身,與他平視,“陸景淮,你确實沒有殺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