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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念知道,季承譽這種人注定會回到自己該回的地方,又怎麼會和她這種人糾纏。

所以她沒信,隻當他随口安慰,敷衍地點了點頭。

卻沒想到,季承譽真的回來了。

她想了很多個理由勸勸他放棄,他卻一意孤行。

最後季承譽在岑念屋外跪了三天,就為了求她心軟。

她歎了口氣,說:“如果你不雇人,親自替我收完我這十畝紅薯,我就跟你走。”

說完,岑念就離開了,隔壁小寶病了,王嬸腿腳又不好,這段時間都是她帶小寶去醫院。

來回距離很遠,岑念聽到身後季承譽說好。

她沒在意,想着他累了自然就放棄了。

等她回來時季承譽還在地裡,一身泥,連腰都直不起來。

她沒勸,隻給他留了口飯就睡了。

接下來幾天,自己一直不在。

第七天回到家,季承譽站在她門口,眼睛通紅,喘着氣:“我收完了。”

那一刻,岑念鼻尖發酸,終于點了頭。

她跟他去了京市。

季承譽為她舉辦了最盛大的歡迎宴,把她捧在手心,寵到人人豔羨。

他替她擋去所有流言蜚語,他們說她隻配相夫教子,他卻親手教她禮儀學識,送她進最好的學校,又送她去公司曆練,讓她成為滿腹才論、名動上流的岑大小姐。

“岑念,我愛你。所以我希望你除了做季太太,更要成為你自己。”

她信了。

七年過去,她以為他們會就這麼一直走下去。

她知道白姝予的心思,那份從小到大的暗戀,一被揭開,藏都藏不住。

但她信季承譽——他說過,他不會喜歡她。

他說:“我對你一見傾心,除你之外,紅粉白骨。”

可是現在呢?

難道一時的誓言終究難以長久嗎?

想到這裡,岑念隻覺胸口撕裂般的疼,終于失控般沖上前,推開那扇半掩的教堂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