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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岑念剛從理發店出來,一輛路過的黑車突然停下,有人沖下來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然後就把她往車上拽。

岑念想要掙脫,但毛巾上浸了迷藥,她很快失去了意識,掙紮的手無力垂下。

海風獵獵,鹹腥味裹着潮濕撲面而來。

岑念被吊在岸邊的廢棄吊臂上,手腕被勒得生疼,耳邊是呼嘯的風和繩索吱嘎晃動的聲音。

她醒來的那一刻,大腦還有片刻的空白。

直到視線落在面前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上。

一道猙獰的疤,破壞了原本端麗的五官,但那雙眼睛依舊豔麗——帶着瘋狂的執念,正死死盯着她。

“陳瑤。”岑念開口,聲音沙啞。

“岑小姐居然還記得我,真讓人感動。”陳瑤笑着,聲音輕快,“真沒想到吧,我們還能這樣再見面。”

岑念試圖掙紮,卻繩索綁的很緊,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徒勞。

岑念努力冷靜下來,看着她:“隻要你放過我,我可以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不會計較,也不會告訴季承譽。”

陳瑤聞言,笑意更深,她揚了揚下巴,示意岑念往一旁看。

岑念順着她的目光,猛地瞪大眼——不遠處,同樣被吊在另一處岩壁上的,還有白姝予。

她低垂着頭,不知是昏迷還是清醒。

“你瘋了你居然連白姝予都敢綁?”岑念聲音一沉,“她可是白家的人,是季承譽的侄女。”

“我當然知道。”陳瑤一字一頓,“可那又如何呢?我不僅綁了季承譽的侄女,還綁了他最寶貝的女人。”

她笑着,慢條斯理地撫上臉頰上的疤,“當初我隻是看不過你能獲得季承譽的青睐,想給你一個教訓,季承譽就要我家破人亡,還在我臉上劃了一道。”

随着陳瑤的追憶,岑念也想起了她口中的當初。

當年她和季承譽回到京市,那份過分的青睐,讓她一下子成為衆多人的眼中釘,而陳瑤是第一個對她下手的。

陳家家大勢大,陳瑤自小要風得風,下起手來也格外狠辣,她給岑念下了藥,把她綁到酒店,還貼心的給她準備好了一個男人。

她說:“岑念,我要季承譽親眼看着你是怎麼和别人厮混在一起,要你親眼看着他是怎麼厭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