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負責什麼?她是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話不是你說的嗎?”
顧昀銳遲疑了片刻,臉色更加難看:
“我都說了,過去是因為不了解小稚,她就是個單純的孩子,你跟她那麼計較幹什麼?”
“合同還能再有,缺席的紀念日我再給你補上,孩子也會再來的,小稚什麼都不懂,你——”
我愣了愣,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僵硬地打斷了他的話:
“所以,我流産那天,你也是在陪程稚?!”
他嘴角一僵,眉間皺成了一個川字,半晌才欲蓋彌彰地别過頭:
“她有胃病一直不舒服,那天我陪她看醫生去了,沒接到電話。”
“再說了,你又不是第一次流産,至于那麼大驚小怪嗎?”
“好了,宛月,咱們都結婚這麼多年了,在乎這些虛的有什麼意義?你去跟小稚道個歉,這事就算結束了。”
“我看你工作能力也大不如從前,就在家好好備孕吧,工作上的事你不用操心了。”
顧氏能有今天是我結婚前三年拼了命地拉贊助喝到胃出血喝出來的,當時我哥還在生我的氣,顧昀銳沒有談生意的能力,我一個人把顧氏拼出來了。
當初他為了程稚求着我回去,現在又為了程稚直接給我下了逐客令。
心中緊繃的那根弦,突然斷了。
苦澀在心中無邊蔓延,我掏出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簽字。”
顧昀銳冷着臉盯着協議書半晌,直接利索地拿起筆簽好字扔在我身上,怒極反笑:
“沈宛月,就為了這麼件小事跟我離婚?”
“好啊,我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到時候來找我求複婚,晚一天就跟小稚多磕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