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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思檸的呼吸驟然急促,胸口像是被巨石壓住。
那首飾盒裡放着的,是他賺到第一桶金時,給裴言澈買的第一個黃金擺件。
那個黃金擺件樣式簡單,卻被他視若珍寶,連睡覺都要放在床頭,說是“看着就像她在身邊”。
那是他們愛情開始的見證,可現在,空了。
一陣尖銳的頭痛襲來,溫思檸甩了甩腦袋,模糊的記憶突然拼湊起來,葉星禮似乎來找過她。
合家裡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景象,溫思檸瞬間明白了什麼。
她摸出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給我查!葉星禮去了哪兒!”
雖然被踢出了溫氏核心,但她手裡畢竟還攥着不少股份,找個人的能耐還是有的。
她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心髒再次像被無形的手攥緊,疼得她捂住了胸口。
她連言澈留下的最後一點念想,都守不住了麼?
沒過多久,助理的電話打了回來:“溫總,找到了,在城西一家地下交易所。”
溫思檸驅車趕過去時,葉星禮剛被人黑吃黑打了一頓。
兩個保镖一左一右鉗制着他,他掙紮着,卻虛弱得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東西呢?”
溫思檸幾步沖過去,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擡頭看着自己,眼底猩紅,“你偷走的那些東西,在哪?”
葉星禮扯出一抹蒼白的笑,“賣掉了。”
“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溫思檸捏着他下巴的手驟然收緊,葉星禮痛得悶哼一聲,臉都扭曲了。
“我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溫思檸聲音顫抖,他從未想過,自己護着的人,會在背後捅出這麼狠的一刀。
“待我不薄?”
葉星禮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突然拔高聲音,“待我不薄就是掐着我的脖子要我償命?好為你的裴言澈贖罪?”
“溫思檸,我做的一切都是你縱出來的!”
他瞪着他,眼底滿是怨毒,“明明是你一邊享受着裴言澈的好,一邊放任我在你身邊!明明是你親手毀了他,憑什麼要我來背黑鍋?”
溫思檸捏着他下巴的手猛地一頓,心髒一陣刺痛。
是啊,葉星禮說的沒錯。
是她的縱容,她的搖擺不定,她的自私自利,才把言澈推向了絕路。
她剛想開口,一旁的助理突然臉色古怪地叫他:“溫總”
“怎麼,查到東西賣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