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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澈隻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一時間沒弄明白紀淮月的話。
“你”他茫然的張了張嘴,“這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有個弟弟從小就丢了,你現在的身份,本就是他的。”
“他走丢的時候,脖子上戴着我媽在他五歲生日時送的項鍊,跟剛才溫思檸手裡那條一模一樣。”
“可是”裴言澈大腦一片混亂,“你怎麼就能确定是同一條?萬一萬一隻是樣子一樣呢?”
“那條項鍊是我媽特意為他定做的,全世界就這一條,我不會認錯。”紀淮月的目光漸漸堅定起來,“你就是我弟弟,紀之言。”
“可是”裴言澈還想再說些什麼。
這些年來,他不是沒找過自己的父母,可每次都會換來失望。
他曾經想過,這麼久都找不到,是不是爸媽早就忘了他。失望多了,心裡也就麻了。
現在就算有了新線索,他也不敢認,怕又是一場空。
“萬一我不是呢?”裴言澈吸了吸鼻子,“萬一不是,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紀淮月抓住他的手,“我們現在就去做親子鑒定。”
“等結果出來,就知道是不是了。”
紀淮月一刻也等不及,拉着裴言澈就去了醫院的親子鑒定中心。
直到把樣本交給醫生,裴言澈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像做了場夢,怕夢醒了,什麼都沒了。
紀淮月看出了他的不安,輕輕把他攬進懷裡,安慰道:“别擔心,鑒定結果明天就能出來。”
“就算你不是我弟弟”她頓了頓,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過了會兒才繼續道:“你是紀家二少爺這件事,不會變。”
“你長了一雙跟我媽幾乎一樣的眼睛,這本身就是緣分。”
她苦笑一聲,“我們找了他這麼多年,到了這一步,也不敢奢求太多。要是真的不是,大不了就接着找,直到确定他不在了為止。”
被紀淮月抱着,她身上的味道奇異地讓裴言澈平靜了些,心裡也安定了不少。
無論結果如何,他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第二天一大早,紀淮月就出門去取親子鑒定報告了。
裴言澈從樓上下來,剛準備坐下吃早飯,傭人就急匆匆地走過來,對他說:“少爺,外面有人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