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月的呼吸又急又重,依言打開箱子。
溫思檸看清裡面的現金後,滿意地點點頭:“把箱子搬上船。”
紀淮月提着箱子的手緊了緊,目光死死鎖着溫思檸:“先放了之言。”
“放上去再說。”
溫思檸半步不讓,抵在裴言澈脖子上的刀又近了一分。
紀淮月沒辦法,隻能小心翼翼地按他說的做,把箱子擱在船上,再一步一步退開。
溫思檸挾持着裴言澈往船邊挪,路過紀淮月身邊時,還低頭在他耳邊呵氣:“言澈,跟我走,我們重新開始。”
那熱氣噴在耳廓上,裴言澈惡心得起了層雞皮疙瘩。
他眼神一厲:“你做夢!”
溫思檸像是沒聽見,拽着他就要往船上拖。
紀淮月的心髒幾乎要跳出嗓子眼,瞳孔驟縮,厲聲吼道:“溫思檸,你要幹什麼!錢和船都給你了,放了之言!”
溫思檸回頭嗤笑:“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放他?”
“裴言澈,這輩子都得是我的丈夫!”
紀淮月再也忍不住,拔腿就往那邊沖。
“别過來!”
溫思檸嘶吼着,抵在裴言澈脖子上的刀猛地往裡收了收,一道血痕瞬間冒了出來。
紀淮月的腳步釘在原地,渾身的血都往頭頂沖。
裴言澈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裡隻剩決絕。他看着溫思檸,一字一頓地說:“你想帶我走,除非我死。”
“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我都不會跟你走!”
話音未落,他猛地往前一撞,直對着那把鋒利的刀刃。
“嗤”的一聲,刀鋒劃破皮膚,細細的血珠争先恐後地湧出來。
溫思檸的呼吸瞬間停了,連心跳都像被掐斷。
“你瘋了!”
不遠處的紀淮月目眦欲裂,聲音幾乎都變了調。
“之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