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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安冷冷的看着陸晚棠,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不可理喻的陌生人。
“陸晚棠,是他把我推下來的。”
現在他身上每一處都在疼,眼前也一陣陣的眩暈,可心頭的刺疼卻讓他保持住了清醒。
陸晚棠好像才看到他頭破血流的模樣似的,頓時滿臉慌張。
“予安,你沒事吧?”
沈予安别過頭去沒說話,隻是冷靜的和警察說了具體地點,挂斷電話,陸晚棠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阿辰他不是故意的,如果留了案底,他要怎麼在組織裡立足?”
沈予安一臉失望的看着她,“那我就活該嗎?”
陸晚棠說不出話,顧辰已經顫抖拉住她:“棠兒沒事,我就是腿好疼”
陸晚棠神色一變,理解攙扶起顧辰,大步走了出去。
沈予安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絕望一點一點将他吞噬。
警笛聲響起,他被帶去醫院包紮,然後警察來做筆錄,直到兩個警官合上本子,一臉複雜地看着他。
“沈先生,很抱歉,樓道中的監控意外損壞了,而且唯一的目擊證人,也就是你的妻子說,這是一場意外,而非故意傷害。”
“意外損壞?”沈予安幹澀的嗓音重複着這句話,“這麼巧?”
警察仍舊公事公辦道:“證據不足,而且有你妻子的身份作保,顧先生也不會受到拘留。”
沈予安想嘲諷的笑笑,可是身上到處都在疼。
“她不是我的妻子。”
他一字一頓,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她是幫兇,我要求重新立案調查!”
兩個警察詫異的對視一眼,隻承諾會再查,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