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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安他們被接應出來,即便是行動成功,收尾工作還有很多。
他仍舊需要跟着隊伍一起,許多情報的破譯都仍要繼續。
一直忙碌到了半夜,事情才總算是告一段落,然後沈予安和喬星瑤雙雙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喬星瑤的臉色很白,因為失血和疼痛,她的模樣看起來很虛弱。
“要是被司令知道,他送來的高技術人員進了醫院,非要扒了我的皮不可。”
她長歎一聲,聽起來很憂愁。
沈予安沒忍住笑了一聲,他正在發燒,呼吸都帶着灼人的熱量。
“我剛見到你,就覺得熟悉。”喬星瑤忽然開口,目光落在遠處,好像在回憶什麼,“後來我大概知道了,我曾見過你的父親。”
沈予安動作一頓,猛地偏頭看過去。
喬星瑤沒有賣關子,輕聲道:“他之前是特種部隊的随行軍醫,曾經救過我。”
她伸手,從頸間拉出一條軍牌項鍊。
沈予安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看着喬星瑤将那軍牌遞過來,他顫抖着伸手接過,上面痕迹斑斑,還能看出刻着的名字。
是他的父親。
“我我沒想到”
他對父親的記憶很少,一家人聚少離多,某次之後,就是永别。
“你們的眉眼很像。”
這一句話,讓沈予安的眼淚落了下來,他靜靜的哭着,眼淚肆意的流淌。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輕聲道:“我是這個家裡最愚蠢的人。”
他被欺騙,被耍弄,被傷的遍體鱗傷他無顔面對家人。
喬星瑤卻忽然道:“可是他說過,他覺得自己的小兒子是最聰明的孩子。”
沈予安愣住,他捂住臉,像個孩子一樣哭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