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妹妹,他們卻本能地知道該如何關心,如何疼愛。
似乎将對我的愧疚,千般萬般地補償到妹妹身上,他們心裡就能好受一些。
索性我看不明白什麼是偏心,感受不到落差,整日裡沒心沒肺。
就這麼過了十六年。
我記不清是怎麼遇到江嶼的。
隻記得,十九歲混亂的夜晚,陌生的酒店房間,模糊卻帶着掠奪意味的男人身影。
然後,我有了悠悠。
這個小生命的到來,讓爸媽徹底對我失去了最後一點耐心,滿眼失望。
他們更加注重培養妹妹。
而我被遺忘在了角落。
爸媽再次想起我,是在江家找上門來的時候。
江家那位驚才絕豔的繼承人江嶼,出了嚴重的車禍。
據說雙腿殘廢,性情也變得陰鸷古怪。
他需要一個妻子。
原本與江家剛談好婚約的妹妹哭鬧着抵死不嫁。
爸媽的目光,又一次落在我身上。
他們耐心地哄着我,說江家多麼有權有勢,多麼富可敵國。
我問:
“他有很多好吃的嗎?”
“他有很多好玩的嗎?”
“能讓悠悠和我一起去嗎?”
爸媽忙不疊地點頭應承。
我懵懂地一合掌。
“好呀,妹妹不想去,我替妹妹嫁給他。”
我不懂嫁人意味着什麼。
隻知道,那裡有爸媽承諾的好吃的和好玩的。
10
回過神來,看到妹妹對我媽誇張的樣子撇了一下紅唇,她轉向我。
“姐,你這氣色看着不太好?照顧悠悠累着了?姐夫也是,怎麼不和你一起來。”
我媽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書涵,怎麼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