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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腦科病房内。
謝思雯和林嘯天站在門外,謝思雯透過白色門框的玻璃,一眼就看見了裡面睡着躺在床上的林峻燃。
他跟三年前相比,瘦了點,白了點,還剃了個光頭。
他本來就長得清秀,瘦了之後反倒像是長回去了,更想是個大學生的樣子,但臉色蒼白。
即便他走在街上,大家都不會将他和健康兩個字挂鈎。
看到他躺在床上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謝思雯無論如何都無法将他和三年前那個生龍活虎的人相提并論,聯系到一起去。
她鼻子一酸:“怎麼會變成這樣?”
林嘯天頓了頓,才開口。
聲音喑啞得像是隔了層毛玻璃般沙啞。
“三年前,你走之後,他一直在找你,他總覺得,是自己逼走你的,想把你找回來。”
“他不知道你去了哪裡,我不想他去擾亂你的新生活當時也心煩意亂,就由着他沒去管他,想着等到找不到,他自然就放棄了。
“但是沒想到,他堅持了大半年還沒有放棄,直到他學校老師給我打電話來,我才知道他竟然連課都沒去上,就為了四處找你。”
聽到這話的時候,謝思雯呼吸一室。
林峻燃當初認識她的時候,還很小。
後面他們兄弟的媽媽去世,她跟着嫁進林家,林峻燃也沒有很大。
剛結婚那兩年,林嘯天有意和她疏遠,就将林峻燃丢給她來帶。
她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帶孩子自然得心應手。
她那會也不知道如何和林嘯天做夫妻,便真就将林峻燃當做自己的弟弟一樣,走到哪裡都帶着。
可以說,林峻燃有一半的小時候,都是她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