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看她，手指摩挲咖啡杯的邊緣，“舉刀的人，無論是我還是我的母親有區别嗎？”
“最重要的是，在那一刻，在他的鮮血裡，我們被治愈了。”
沾血的秘密被人窺得一角，我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隐秘的興奮。
模棱兩可的話，讓羅薇更加确定了她的猜想。
“治愈？不該是解脫嗎？”
我搖頭，“已經造成的傷害是不會因為施暴者受到懲罰就會消失的，隻有受害者才會知道該怎麼治愈自己。”
“所以，你明明有機會可以将證據交給警方，讓警方為你報仇，但在你心裡，就算警方處理，你也不會滿意，所以你用自己的方式将他們殺了。”
仇恨要是有那麼容易消弭，那還是仇恨麼？
我神情又變得迷惑道：“我不知道羅隊在說什麼，他們不是被蛇神殺死的麼？”
蛇神保護了我，而我什麼也沒做。
羅薇真正臉對直視我的眼睛一直一句道：
“我希望你真的如同你母親說的那樣，不沉溺于過往，擡頭挺胸的向前走。”
我面露微笑，“會的，蛇神會一直保佑我。”
話語到結尾變得有些飄渺。
羅薇看我的表情逐漸複雜，
我的案子一直都是懸案。
現場找不到任何可以作案的兇器，而兩名死者身上的痕迹也的确不是人為可以造成的
她不由想起那尊高大的蛇神雕像。
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動搖。
“難道真的是蛇神殺人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