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夢焦急地解釋着,試圖讓他明白真相。
韓凜眼睛通紅,一把将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離開了我的視線。
02
我回到了冷清的家,摸着高高腫起的臉頰,我自嘲一笑。
韓凜那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帶着他面對危險彎道時的狠戾。
我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才發現屬于我的,隻有幾件衣服和必要的證件。
環顧着這個從未屬于過自己的家,我讓女傭把牆上那副生疏的結婚照取下來丢掉。
“太太這、這真的要丢掉嗎?這可是您和先生唯一一張”
“丢掉。”我的聲音沒有起伏。
“還有,以後不用叫我太太了。”
我的目光落在書桌一個舊絲絨盒子上。
裡面是一枚磨損得厲害的銀質賽車徽章。
雖然破舊,卻依然完好無損,可見保存的用心程度。
那是韓凜十三歲時,在他母親葬禮後被我撿到的。
少年倔強又破碎的眼神,像烙印一樣刻在我心裡。
那時我以為,我能分擔他的痛苦。
後來才知道,我隻是他冰冷世界裡一個無關緊要的背景闆,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
就連這場婚姻,也是因為我曾無意中把他突發心梗的父親送進醫院。
一場陰差陽錯換來這一紙契約,鎖住了我,也困住了他。
既然他現在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我祝福他。
我走到窗前,手腕一揚,徽章無聲地落入茂密的灌木叢深處。
律師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送來時,我平靜地簽下名字。
“韓先生要求您淨身出戶。”
意料之中。
他向來如此,吝啬于施舍我一絲溫情,更遑論物質。
前世的我或許會心如刀絞,如今隻覺得可笑。
“可以。”我放下筆,“告訴他,我隻要一樣東西。”
律師擡頭,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