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過譽了,針灸講究的就是心手合一,專注而已。”
治療結束,他留下豐厚的診金。
外婆推辭不過,最終隻收下了合理的部分。
走到門口,他再次停下,回頭看着我。
陽光下,我清楚的看到他眼中那份對我的欣賞和執着。
“江小姐,我的車隊需要你。不是作為醫生,是作為技術核心。”
他随即遞過來一張名片。
“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的車隊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說完,他不再停留,轉身離開。
我摩挲着那張名片,定定地站了很久。
此時,韓凜的世界裡隻剩下酒精、債務和瘋狂的執念。
莊清夢的離開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将他徹底推入深淵。
“跑了都跑了賤人都是賤人!”
他灌下一大口劣質威士忌,帶來短暫的麻痹。
但随之而來的,是更深的痛苦。
“蘇玥是你都是你!”
他對着空氣嘶吼,拳頭狠狠砸向牆壁,頓時血肉模糊。
“你毀了我你毀了車隊…你讓莊清夢也敢背叛我!”
“你出來!我知道你沒死!你出來啊!”
這時韓凜那部屏幕破爛稀碎的手機突然叮咚響了起來。
他醉醺醺地掏出來,霎時間酒醒大半,牙齒咬得咯咯響。
“蘇玥,你居然躲在”
“你等着,我會去找你一定會你等着”
10
沈堯光的傷勢在我和外婆的精心調理下恢複神速。
他成了店裡的常客,複診、取藥,更多是點一壺清茶。
看着我在藥櫃和茶台間忙碌的身影,一坐就是一天。
他很少再提賽車和邀請,但他的存在本身就像一種無聲的叩問。
一次複診後,我正為他調配最後一劑固本培元的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