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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劉青就辦理了退學,早早的把宿舍裡自己的東西搬走了。
白小小毫不收斂,我終于看好了房子,軍訓也終于要迎來結束。
軍訓彙演的前夜,白小小在宿舍裡坐立難安,手時不時伸到腋下去抓撓。
我正算着看上的幾套房子租哪個更具有性價比時,白小小叫魂似得幽幽喊我:
“許凝,你給我看看,我胳膊和腋下好癢啊……”
她的草莓香味已經猶如實質,為了防止香氣減淡消失,白小小甚至已經放棄了洗漱。
如果說一開始還有草莓本來的那種清甜氣味,現在更像是香精糖加多了的劣質草莓味糖果。
她腋下分泌的汗水,粘稠的就像是劣質糖果過期後融化了一樣。
帶着隐隐腐爛的甜膩氣味。
我戴着口罩,屏住呼吸,卻還是被沖擊出了眼淚。
還是能看得清她腋下一片紅斑,紅斑上密密麻麻的立着小紅疙瘩。
激起我一身雞皮疙瘩,白小小又伸手撓了撓腋下,将手指湊到自己鼻尖嗅了嗅,邊問我情況,邊把手指含進嘴裡。
我忍着惡心開口:
“好像過敏了,還是皮炎的,我不太清楚,你去看看醫生吧……”
她面不改色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
“哪用得着那麼麻煩。”
說着抽走我的毛巾擦了自己腋下。
我剛洗完的白色毛巾,一下子變得黃濁不堪,像是有陳年油垢堆積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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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毛巾,像飯店拿來擦油煙的抹布。
我再繃不住表情,隻覺得眼前兩眼發白,幾乎喘不上氣。
白小小看着我幾乎破碎的盯着毛巾,厭嫌的啧了一聲:
“我不就是用了下你毛巾擦了擦,你至于擺出這麼一副表情嗎?”
“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啊!”
我不想和她再有任何聯系,忙擺手搖頭道:
“不,沒事的。”
生怕她又覺得我對她怎樣,連忙找了個借口打發她:
“我原諒你,你今晚不打電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