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轟鳴啟動,感覺身旁坐了一個人。
側頭看去,入眼卻是一張熟悉的臉。
是他?
那個将她送回醫院的男人。
原本黃色的短發被他染了回來,脖子上還挂着一台照相機。
身上依舊是那件黑色皮夾克,腳上一雙黑色馬丁靴。
清瘦颀長。
而他明顯也認出了陸念白,可卻沒有想要搭話的意思。
捧着一本關于攝影的書籍看着,俨然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那個”最終還是陸念白打破了沉默,“我冒昧打擾您一下,您還記得我吧?”
“您的軍大衣還在我手裡,不過現在在我的包裹裡,放在行李架上了。”
他隻是微微挑起眼皮看了一眼,便又開始看書,“如何處置随你”
語氣漫不經心。
明明是讓她處置屬于他的東西,可不知道為什麼,陸念白心裡卻沒由來的生氣。
索性偏過頭不去看他。
看着窗外的風景,原來,今天已經是大年三十了。
難怪車上的人不多
車輪攆在鐵軌上發出單調的‘當啷’聲。
這幾天本就虛弱,再加上沒有休息好,很快便昏昏欲睡。
趴在小桌上睡着了。
再次醒來,窗外已經夜色漸濃了。
她那張臉映照在玻璃窗上,慘白的可怕。
“吃點東西吧。”
不知何時,原本坐在旁邊的男人此時坐在了她對面。
修長的手指将鋁制飯盒放在桌上,“吃吧。”
緩緩打開依舊溫熱的飯盒,白米飯上放着紅燒肉和一隻紅燒雞腿。
這沒由來的讓她心頭一暖。
這個男人雖然看似冷冰冰的,可内裡卻也心思細膩。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