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和陸雪顔之間是有過愛的。
一身紅衣縱馬過京的她,是驚豔我整個年少的少年。
會路過撈起我這個被下人推入水中的庶子,厲聲喝退他們。
她性子肆意得罪人時,雪白刀子落下,是我不顧一切替她擋下刀光。
那刀自後背血淋淋劃下,再深一寸,就足以要了我的命。
那一日,她跪在她父母面前幾夜不合眼,也要執意迎我為夫。
直到,陸家被父親一黨誣陷造反後,又用病重的弟弟逼我說盡狠話斷清關系。
踏進牢獄時,那麼驕傲的陸雪顔啊,卻被平日裡最瞧不起的小人碾進塵土裡。
我什麼都沒有。
隻能解了衣扣,笑得宛如南風館最浪蕩的頭牌迎上去。
“大人們,這半死不活的廢物有什麼好玩的,不如來和我尋樂子。”
對上她雙目猩紅的眼,我笑得惡毒将她傷口層層揭開。
“呦,陸小姐可别這麼瞪着我,你還當自己還是那個騎高頭大馬的高門小姐呢?”
“反正你陸家造反要滅門死絕了,還不允許我另攀高枝嗎?”
衆人哄笑棄了折磨她,将笑靥明媚的我當着她的面按進懷裡,開了最好的廂房。
次日,我将求來的吃食擺在她面前,勸她好好活着。
她猩紅的眼裡,見我滿是厭惡,“滾!”
再醒來,陸雪顔早已離去,隻留下一室狼藉和滿身傷痛。
小腹傳來一陣陣絞痛,臉色霎時蒼白如紙。
這是陸雪顔第三次打掉我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