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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的燈光有些刺眼，掌聲如同潮水，一陣高過一陣，但我聽着隻覺得遙遠。
我坐在主席台的正中央，身邊領導多是對我此次實驗成功的恭賀和鼓勵。
我頻頻點頭應答，心思卻已經飄到了實驗室的下一組數據上。
“陳凡！”
一聲尖銳的嘶喊，硬生生砸碎了現場和諧的氛圍。
我甚至懶得擡眼。
都不用看，我就知道是誰。
劉菲經調查後已經被無罪釋放。
現場的騷動不斷擴大，閃光燈像瘋了一樣朝着台下某個方向爆閃。
我眼角餘光瞥見一個跪倒在地的黑色身影，以及她高高舉起的，飯盒。
可笑。
以為這裡是什麼？
八點檔的苦情劇場嗎？
我沒動，隻是朝會場角落的安保負責人，遞去一個眼神。
對方立刻心領神會。
兩名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員快步上前，沒有絲毫猶豫，一左一右架住了劉菲的胳膊。
“女士，請你立刻離開！”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劉菲拼命掙紮，嘴裡還在哭喊着我的名字，試圖将手中的便當盒遞過來。
“啪嗒。”
便當盒在拉扯中掉在地上，飯菜灑了一地。
她被迅速拖遠，直至消失在厚重的大門外。
我收回目光，對着身邊臉色有些尴尬的省領導笑了笑。
“不好意思，一個小插曲，讓您見笑了。”
“哪裡哪裡。”領導立刻反應過來，熱情地拍了拍我的胳膊，“我們還是談談二期實驗基地選址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