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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道冰冷的豬籠,他們用殺豬刀對準我的大動脈,比劃着如何砍下去能讓我飽受折磨痛苦,卻又不至于死去。
“我看還是從手腕吧!放血快!”
“放那麼快做什麼,她敢冒充神棍欺騙族人,就該讓她吃吃苦頭!”
“我看還是用鐵針在她身上刺出999個孔來放血最為穩妥,如此取血最為純淨,能為未來家主積蓄靈氣。”
于是他們用生了鏽的鐵針刺入我的皮膚,百孔密集,鮮血如注。
我痛苦地哀嚎起來,卻隻為求得他們放過孩子的屍體。
方若得意一笑:“你不說我都要忘了,來人啊,把孩子放入石臼,用段甯的神血來為做藥引!”
“不!”
我猛地噴出一口血,強忍痛苦爬過去死死護住孩子不肯松手。
“此子乃沈家氣運集大成者,若他連屍體都保不住,沈家必亡,你腹中胎兒也會不得好死,方若,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方若驟然大怒,一腳踹出我一口血牙,大腳踩在孩子頭顱上。
“竟敢詛咒沈家未來家主?來人啊,動手!”
他們把孩子屍體狠狠扔進石臼。
方若挑釁的撫着肚皮看向我,仿佛在炫耀她終于徹底将我踩在腳底,永不翻身。
可我卻忽然爆發出張狂的笑聲。
笑得方若莫名其妙,惱羞成怒地甩我巴掌。
“你笑什麼?人都要死了還笑得出來?”
“我笑你大禍臨頭還猶不可知,愚不可及!”
方若隻當自己即将登臨沈家主位,母憑子貴。
卻不知在孩子被搗碎的刹那,沈家氣運消散無形,那層層死氣也随着彙入她腹中。
我笑她現在越是得意,稍後就會哭的越是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