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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唯一的鎮國女将軍,手握三十萬兵權。

從邊關浴血歸來,朝中大臣向皇帝上書說我擁兵自重,威脅皇權。

為安撫文臣,陛下親自賜婚,命我嫁給太傅之子。

慶功宴上,南慶第一才女、新科女狀元蘇月瑤在滿朝文武面前吟詩作賦,字字機鋒皆向我來。

在她腰間,竟挂着我父親的遺物——那枚先帝禦賜、象征托付兵權的螭龍佩。

而我的丈夫,正滿眼癡迷地望着她。

我舉杯,走到蘇月瑤前面,手指輕點她腰間的螭龍佩:“蘇大人,巧了,将軍府前日失竊的禦賜龍佩,竟與你這塊如此相像。”

“你說,我現在上奏陛下,污你意圖染指兵權,是該夷三族,還是誅九族?”

我轉身,又對臉色煞白的蕭彥清笑道:“夫君,你說呢?”

“淩雲息怒!月瑤是老夫的門生,她素來仰慕老将軍威名,是犬子彥清不懂事,才将此佩借她觀賞,想沾沾将軍的威風,絕無他意啊!”

公爹蕭太傅站出來替那二人解釋,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他話音剛落,蕭彥清便快步上前,“噗通”一聲跪在我面前。

他擡起頭,那張我曾覺得清俊無雙的臉上,此刻淚流滿面,眉頭微皺。

“夫人,是為夫的錯!為夫看蘇狀元詩才出衆,想讓她為你作一首傳世之詩,才才擅自将嶽父的遺物借與她觀摩,以增靈感。為夫知錯了,求夫人原諒!”

他哭得肝腸寸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圍的百官頓時竊竊私語,看我的眼神,從驚疑變成了嘲諷與同情。

一個連自己丈夫都看不住的武婦。

一個被疑似丈夫想養外室還被蒙在鼓裡的蠢女人。

高座上年輕的皇帝輕咳一聲,笑着開口:“原來是場誤會,大将軍凱旋,大喜的日子,莫要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我面無表情地伸出手,從蘇月瑤腰間,一把扯下了那枚龍佩。

玉佩冰冷,寒意逼人。

我轉身,回到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