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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杯擦着我的額角飛過，在牆上摔得粉碎。
冰冷的涼水濺了我一臉。
我抹了把臉，看着地上的一灘水漬和玻璃碎片。
“鬧夠了沒有？”
林辰梗着脖子還想說什麼，被我媽一個眼神制止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臉上換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小希，媽知道你一個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心裡有氣。”
“可小辰是你親弟弟啊，血濃于水，你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他沒地方結婚？”
“李珊肚子裡懷的，是咱們林家的後代，你這個做姑姑的，就一點都不心疼嗎？”
她又開始打感情牌了。
我扯了扯嘴角:“媽，當初我買房的時候，你怎麼說的？你說這房子是我的底氣，是我一個人的家。怎麼現在就成了林辰的婚房了？”
我媽臉色一僵:“我那不是那不是看你一個人，想給你點動力嗎？再說了，一家人，分那麼清楚幹什麼？”
“好一個不分彼此。”我點點頭。
“那行，我這些年花在林辰身上的錢，你們是不是也該還給我了？”
林辰的臉色瞬間變了。
“姐，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我姐，給我花點錢不是應該的嗎？”
“應該的？”我笑了。
“你上大學的生活費，是我給的。你畢業了不想工作，在家啃老，是我看不下去托關系給你找了份閑差。你談戀愛沒錢買禮物，伸手問我要，我哪次沒給？”
“就連你現在這位，”我瞥了一眼李珊。
“你們倆出去約會的錢，有多少是我出的，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每一句，都像一記耳光，扇在林辰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