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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律師拿出一份文件:「這是您父親三年前就設立的海外信托,他把真正的财産都轉移到了那裡。」

我的心髒猛地一跳。

「江老先生在幾年前,就已經将名下幾乎所有的流動資産、房産和有價證券。」

「通過合法渠道轉移到了一個為您設立的海外信托基金裡。」

「這個基金,隻有您本人才能動用。」

我怔怔地看着他,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

「那那工廠呢?」

陳律師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那間機械廠,早就不是當年的香饽饽了。」

「因為技術落後,管理不善,近幾年一直在虧損。」

「為了維持運營,江老先生抵押了廠房和設備,欠下了銀行和供應商将近一千萬的巨額債務。」

在這個人均月薪隻有幾百塊的90年代,這簡直是個天文數字!

「江老先生說,這也算是對趙家人的最後一次考驗。」

陳律師苦笑道,「您父親說,如果趙家人經得住考驗,您可以用信托裡的錢幫他們還債。」

「但如果他們露出了真面目」

他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父親終究是心疼我的。

他用自己的方式,為我鋪好了所有的退路。

甚至不惜背上「偏心」的罵名,也要将我摘得幹幹淨淨。

隻要趙家人不貪心,不對我下狠手,我完全可以用海外信托裡的錢幫他們還上外債。

但他們在我父親屍骨未寒之時,就露出了最貪婪、最醜陋的嘴臉。

現在看他們這樣大肆揮霍的樣子估計債上加債。

到時候債主上門,他們拿什麼還?

我勾起一抹壞笑,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三天時間,足夠他們開一場盛大的黃粱美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