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那層紗布,透過紗布看着父親滿是擔憂的目光,心裡一軟。
“隻是現在還不能摘下紗布,要修養一段時間。”
我小聲解釋着。
其實也不用解釋,畢竟我的醫術是跟父親學的,我會的東西他也會。
他當然知道我的眼睛還需要避光修養。
“這八年,委屈你了。”
父親的語氣忽然沉重下來,他伸出了手,要帶我走。
“走吧,不凡,爸爸帶你回家。”
我下山八年,山上卻似乎沒什麼變化,一切都和我離開時一模一樣。
唯一變了的,是父親頭上的幾縷白發。
回家後不久,我便繼承了父親的家主位置,每日鑽研醫術,恍惚間總覺得自己過上了八年前的日子。
江若水三人的消息,在我上山之後便徹底沒了。
也不知是山上消息閉塞,還是父親有意不讓族人在我面前提起。
我隻當她們已經死了。
畢竟禁地九死一生,哪怕是我族人入内也鮮少有活着回來的,更不要說她這種普通人。
至于唐建明,那更不用說。
身上已經被幼蟲寄生得滿滿當當,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徹底死掉。
等我再次聽到他們的名字,已是兩年後的事情了。
那時我正在熬制新配的藥方,有族人敲響了實驗室的門,進來通報:
“家主,山門口有一個女人,說想見您。”
我愣了一下,放下了手裡的藥材。
“女人?她有說她是誰嗎?”
族人搖了搖頭。
“她穿得破破爛爛,像個乞丐,似乎走了很久的山路,懷裡好像還抱着什麼罐子。”
“也許是來找您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