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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有了這對眼睛，你就可以重新看到這個世界了。”
她激動得渾身顫抖，說什麼也要将那罐子遞給我。
我旁邊的族人攔住了她，她連我半步都靠近不了，隻能一次次哀求。
“不凡，這是小濤的眼睛，你一定能用的。”
我看着那雙被泡得變形的眼珠，忍不住冷笑一聲。
“江若水，他可是你的兒子。”
“我父親用了秘術救活了他，你居然又親手挖了他的眼睛。”
“當時你們還在禁區吧？沒有任何醫療資源的情況下挖他的眼睛，你是親手殺了他。”
雖說父親喂給小濤的藥，注定讓他也隻是活幾個月而已。
可江若水親手動手，那就是徹頭徹尾的殺人。
“小濤不認我，但他身體裡也流着我龔家的血。”
“江若水，你殺了我的孩子，拿着他的眼睛來求我原諒，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她的身體頓時僵住了。
“可是可是他一直不認你這個父親，你不是也将他除名了嗎？”
“不凡，我隻是想讓你好起來，你原諒我好不好？”
“你喜歡孩子，我們可以再生一個，我保證，這次我一定好好教他，讓他乖乖的，不再惹你生氣。”
她跪在我腳下，哭得像個小獸一樣。
“不凡，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我很愛你，我真的很愛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愛？
現在才知道是愛我的嗎？
可我對她的那點愛，早就已經被消磨幹淨了。
哪怕她這樣跪在我面前哭求，我也不會再心軟分毫。
我平靜地看着她，解開了眼睛上覆着的那層紗。
這雙眼睛，其實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