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風的葬禮當天,來送行的人不計其數。
我沒想到,卻在葬禮結束時見到了宮函聲。
幾日不見,他渾身散發惡臭,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傷口,整個人磋磨得不成樣子。
他撲通跪在我面前,在我還未反應過來時拿起刀一把紮穿右肩上的貫穿疤痕。
“月星,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對不起你和嘯風,我活該,我該死!”
他邊說邊扇自己巴掌,不過幾下,臉腫成豬頭。
“求你給我個贖罪的機會,我願意照顧你和剩下的搜救犬一輩子,求你了,我真的錯了。我愛的是你啊,我是被黃芊芊騙了。”
我冷眼看着他,一陣惡心。
“哼,自己抵抗不住誘惑就把一切怪在女人身上,贖罪?做夢!我要讓你帶着愧疚日日忏悔,讓你生不如死!”
宮函聲滿臉痛苦,攔着我咚咚磕頭。
“求你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外面的人看見我就拳打腳踢,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冷笑,“活該!”
說完不等他再磕頭,讓人将他扔了出去。
沒多久,宮函聲瘋了。
顧宴銘特意将人送去了精神病院,讓病院的所有人日日“關照。”
等着他的是清醒和瘋癫的雙重折磨。
慢慢地,宮函聲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每次清醒都吵着要見我。
我一次沒去。
最後一次聽到他的消息是半年後,宮函聲瘋癫數天再次清醒時抱着一箱子的紙跳樓了。
紙上寫滿了“對不起,求你們原諒我。”
醫院問我需不需要送來。
我平靜道:“不過是虛情假意,一把火燒了吧。”
生死恩怨已清,但我永遠不會原諒。
三年後,我外出救援時,在廢墟中見到一隻幼犬。
即便花色不同,性别不同。
但從它的眼中一眼認出,是它。
我的嘯風,回來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