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意連連鼓掌,響亮的掌聲驚動了門内二人。
一隻纖細的小手推開了門——是宋甜甜。
“溫同志,你,你怎麼來了?”宋甜甜驚訝地問。
陸景瑞大邁步走向門口,瞧見溫知意熟悉的臉。
他怒氣大作,幾日被羞辱的苦難日子磨去了他最後的清高和傲氣。
陸景瑞指着溫知意的鼻子大罵:“溫知意,你弟弟都在醫院,你怎麼還敢來!”
“哦?這話得我問你了,陸景瑞。”
溫知意直直地迎上陸景瑞猶如實質要兇狠刺過來的目光。
她上前兩步,兩隻手松散地交叉在一起。
“我上次好像說了吧,那些錢還給我了,你我一刀兩斷,怎麼還非要與我弟弟夥同來害我?”
提起被人诟病已久的陷害一事,陸景瑞非但不心虛,還更氣勢洶洶地怒吼:“如果不是你逼我到這種地步,我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是你欺人太甚!”
“我逼你?”溫知意笑得諷刺意味更深厚了。
這人還真會給自己做的垃圾事找理由。
難怪在書中能毫無負擔地享受溫知意帶給他的一切,并認為理所當然。
她特意穿了高跟鞋,一眼看去還以為比陸景瑞高出幾厘米,氣勢上難被壓垮。
溫知意俯下身子,輕輕拍了拍陸景瑞的臉,朱唇輕啟:“陸景瑞,我逼你什麼了?是我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去和周子洋合作?還是我逼着你在我們家門口放卡片來約我?”
“還有,周子洋那個蠢貨想要害我,卻反倒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賠了進去,可不是我要害他,落得這下場也是活該。”溫知意條理清晰地逐一辯駁。
陸景瑞梗着脖子,不肯認輸:“可如果不是你當初非要我賠你那些錢,我根本就不會和他合作!”
“那些錢是你該還的。”溫知意搖搖頭,“從前你接受了我那麼明裡暗裡的好處,還故作清高,你現在知道那些東西的價值了,從前怎麼還接受了?”
“陸景瑞,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溫知意幽幽說出定論。
“溫同志,你這樣的做法,大家都會很難過的。”宋甜甜又開始發揮她優秀的茶藝了。
“哦?陸景瑞陷害我,我就不難過了?”溫知意歪了歪頭,微微一笑。
“那不一樣。”宋甜甜着急地一跺腳,“景瑞姐是有苦衷的,那些錢對于溫同志來說不過是随手的施舍,可對于景瑞哥來說卻是價值昂貴。”
溫知意冷笑,好荒謬的邏輯!别人的錢是輕輕一揮手就賺來的,他陸景瑞的錢就是辛苦錢?
宋甜甜甜美的嗓音此時都顯出三分凄厲:“溫同志如此寬宏大度,就不能放過我們嗎?”
“宋甜甜,到底是我不放過你們,還是你們不放過我?”溫知意反問一句,“如果不是陸景瑞設計陷害我,我溫知意這輩子都不會再到這裡。”
“罷了,跟你們掰扯那麼多幹什麼,反正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溫知意掏出來了當初那張卡片,晃了晃,紅唇向上一勾:“陸景瑞,殺人未遂也是殺人,這一次,你想賠償我,還是親自去公安局走一趟呢?”
陸景瑞被“賠償”兩個字刺痛了耳朵。
怎麼又是賠償?上次那幾千塊錢差不多耗光了他所有的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