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麼貴!”魏春芳尖叫出聲。
自從溫知意拿了那一萬塊錢,周建國總是以家裡沒錢為理由不願再給她錢,眼下兜裡沒幾個錢了。
她瞪大了眼睛,一隻手直直指着護士,大聲囔囔:“是不是你們醫院故意貪錢!就住個院怎麼可能會這麼多錢!”
這大嗓音刹那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群衆自發地圍成一個圈,興緻勃勃。
護士無語,眉頭都能夾死蒼蠅。
她熟練地拿起賬單,甩到魏春芳面前:“這上面詳細記錄了每一筆費用,你自己看。”
“還有,請您說話注意,不要什麼話都往外說,影響我們醫院的名譽。”護士加重了語氣,強調道。
魏春芳蠻橫地把賬單扯過來,雙眼細細地查看賬單上的每一個字。
她指着賬單上的一欄:“什麼藥這麼貴?竟然要四百元!”
護士強按下心中的不滿,耐着性子解釋:“這個藥剛研發出來,成本高,自然貴,但是如果不用這藥的話,你兒子的命還在不在就很難說了。”
“那這個呢?人工費是幾個意思?還這麼貴。”魏春芳又指向另一欄。
“那是你兒子自己找的專業護工,服務一貫很好,價錢偏高很正常。”
魏春芳沒撤,又執拗地掰扯其他付費項目。
護士見慣這種沒知識但就喜歡大吵大鬧的人了。
她懶得搭理,又怕魏春芳一紙投訴,影響自己工作。
護士隻能一個一個解釋過去,直到把所有項目都一一詳細闡述了一遍。
“這位女士,我都把所有東西說清楚了,現在,你該交錢了吧。”護士強行露出一個标準的服務笑臉。
魏春芳左右找不到地方發難,但包裡又确實沒錢,幹脆一屁股直接癱坐在冰冷的地闆上,撒潑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