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笑着搖了搖頭,盡職盡責地通知護士,讓護士給溫知意挂吊瓶。
眼看着輸液袋裡的營養成分要全部被溫知意吸收,她悠悠轉醒。
兩眼朦胧地睜開,頭因為長久的昏迷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溫知意眨了眨眼睛,努力抑制身體的晃動。
“同志,你醒了?”一道清亮的嗓音從耳畔傳來。
溫知意竭力睜開眼睛,分辨出聲音來自一旁扶着她的護士,她點點頭:“嗯。”
“同志,你之前在烈日炎炎下奔波了那麼久,導緻嚴重缺水,喝點水吧。”護士說着拿了杯涼水,遞給溫知意。
溫知意想擡起手去接,可那一雙手也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
她抱歉地笑笑:“同志,不好意思,我手擡不起來。”
“不好意思,是我沒有考慮到這一點,那我喂你喝吧。”
護士小心翼翼地把杯口放在溫知意嘴邊,溫知意吮吸了兩口,感受着清涼的水流順着喉管一路往下,滋潤了幹燥的身體。
她随即搖搖頭,示意自己喝好了。
護士把杯子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拔下插在溫知意靜脈中的針,取掉輸液袋。
她貼心地叮囑:“你現在身體感覺虛弱是正常的,需要清醒之後慢慢恢複,你先坐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有什麼問題可以按鈴或者直接來護士站找我。”
“好,謝謝同志。”溫知意對她感激地笑。
“行,那我先走了。”
溫知意坐在病床上,緩了好一會兒,身體狀況也不見明顯地變好,渾身上下冒着虛汗,腿腳也沒有多少力氣。
她低頭看了眼手表,早就過了她買票選擇的登船時間點,隻能改簽了。
可照這樣發展下去,最晚的船怕是也趕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