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飛飛快跳下了車,幾步小跑到顧懷安身邊。
他是個大嘴巴,歇不下來,他大喊:“懷安哥,嫂子來啦!”
正在老老實實練紮馬步的顧懷安被他這一聲喊得全身一激靈,兩腿抖了抖,差點就要跪倒下去。
顧懷安站穩了身子,沒好氣地踹了一腳方飛:“小飛,你隊長還沒成聾子,下次不用喊這麼大聲。”
方飛順着他的腳就習慣性地往下一倒,裝作被踢傷了的樣子。
“哎喲,隊長怎麼還無故踢我。”
方飛故作慘兮兮的模樣成功逗笑顧懷安了,他虛扶了下方飛,笑道:“你小子,又跟我玩這套,别貧了,快起來吧。”
“好嘞,隊長。”方飛一個彈射,從地上跳起來,嬉皮笑臉的。
在他們談笑之間,溫知意走了過來。
她定眼一看,不正是那天擔任狙擊手的男人嗎?原來他就是顧懷安,真是奇妙的緣分。
猜想得到證實,溫知意眉眼彎彎,笑容甜蜜,仿佛一杯深埋地下許久的美酒,散發着勾人心魂的醇香,生生叫人醉倒。
“你好,我是溫知意,你的未婚妻。”
顧懷安睜大了雙眼,沒抑制住嘴邊的一聲驚呼:“原來你就是”
虧得他這些天徘徊糾結,受盡了内心的折磨。
原來自從那天在船上與溫知意碰面之後,顧懷安對她令人驚豔的面容與臨危不懼的表現印象很深,頗有好感。
但他始終記得家裡為自己安排的未婚妻,她的母親對家裡有恩,絕對不能辜負她。
兩相矛盾下,顧懷安這些天苦苦掙紮,每天兩眼一睜就緊擰着眉頭,絕望地盯着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