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船上那個冷靜自持的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讓溫知意意外發現顧懷安冷峻外表下的可愛之處,好感噌噌噌地往上漲。
“好啦,我包裡還有錢,如果錢不夠,我會跟你說的,不會跟你客氣。”
溫知意一通安撫,顧懷安臉色好了許多。
她提出疑問:“你睡主卧,那我睡哪裡呢?”
顧懷安認真地想了想,又覺得溫知意辛辛苦苦來部隊找他,不能讓她委屈住在次卧。
“如果你想的話,你就睡在主卧,我睡次卧。”
反正對他來說就是張床,在哪都能睡。
“哦。”溫知意笑眯眯地看他,“我們本就要做夫妻,那我們可以一起睡在主卧嗎?”
“啊”
跳出來一個完全在顧懷安預期之外的答案,他一下子又變得磕磕絆絆:“這我們還沒領證,對你影響不好吧。”
這傳出去,不就是他欺負人家黃花大閨女嗎?
溫知意本來也隻是開個玩笑,看他吓成這個樣子,随即“仁慈”地放過他了。
“好,那就等我們領了證再說,我睡次卧吧,你的東西都放主卧了,也懶得再搬過去了。”
不等顧懷安再說話,溫知意擡手在他手裡拿了包,急沖沖地走到了次卧。
次卧因長久無人居住,随手摸上窗台,都是一層厚厚的灰塵。
溫知意找來屋子裡的濕抹布,把這房間的裡裡外外都動手擦了一遍,保證基本的潔淨。
顧懷安見溫知意在房間裡一個人忙活,當即就要拿過她手上的濕抹布。
讓客人做這些活,他心裡過意不去:“這怎麼能讓你做呢?你在客廳沙發上歇着,我來做就好。”
“懷安,這是又不把我當一家人是吧?”
一頂大帽子扣下去,顧懷安張口想要辯解,那聲音卻微弱極了:“我沒有”
溫知意沒跟他争論,她擡擡手,指着廚房的方向:“好了,你要真想幫我,就再拿去拿個大一點的濕抹布,把地面上的灰塵擦了。”
“好。”
有了“領導”下達的命令,顧懷安執行得向來迅速,他找來抹布,輕微打濕,三下五除二就把地闆擦得幹幹淨淨。
正好,溫知意這邊的工作也差不多完成了。
她幾步到了廚房,打開水龍頭,在高壓之下,水流忽的沖出來,打濕了溫知意的上衣邊緣。
她“嘶”了一聲,把水龍頭開小了些,水流順着抹布往下,溫知意認真搓洗着濕抹布,順便打着肥皂,把手也給洗了。
顧懷安朝她看過去,在昏黃的燈光下,溫知意忙忙碌碌。
他恍惚間竟然有一種詭異的錯覺,他們不是未婚夫妻,他們早已做了許多年的夫妻。
“在那愣着幹什麼?過來把抹布洗了。”溫知意一聲清亮的嗓音打斷了顧懷安的無限遐想。
他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