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意推開門,一眼就看見了獨自站在窗邊,神色郁悶的顧懷安。
她以為顧懷安是在為剛才的事情而不高興,便走過去,輕聲道:“抱歉,下次不會這樣了。”
顧懷安聽見背後熟悉的嗓音。
他身形一頓,僵硬地轉過身來,看着溫知意身着紫色的睡衣,腦海裡不自覺又漂浮出來那條印着花瓣的褲子。
顧懷安不敢和溫知意對視,兩隻瞳孔随意飄動着,不知想到了什麼,一行鼻血随着他的呼吸突然流下,差點流進嘴巴裡。
他連忙伸手捂住了鼻子,神色窘迫。
溫知意眼疾手快,趕忙從桌上拿了兩張紙給他。
顧懷安接過紙張,擦了擦鼻頭蔓延的血,又拿紙堵住了鼻子,此刻他更不敢去看溫知意了。
“我,我先回去睡了”他甕聲甕氣地說着,鼻音厚重,逃也似的離開客廳,回了主卧。
溫知意不知所以,隻以為是天氣太過燥熱的緣故。
“诶,你記得用涼水在背後拍一下!”她細心地叮囑。
顧懷安一手拿着沾了血的紙,匆匆答道:“知道了,知意,你快睡吧。”
說完,他就把門“砰”地關上了。
溫知意摸了摸額頭上的頭發,心裡還惦記着申清的事,一點沒往那方面想,還覺得莫名其妙。
顧懷安今晚是怎麼了?怎麼和往常不太一樣?
她沒多想,回了次卧,把拖鞋往地上一甩,躺會床上。
溫知意将被子蓋在身上,累了一天,她趁着困倦的睡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