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細緻的吹風,确實比溫知意一個人操作方便多了。
溫知意調整了下姿勢,讓自己舒适地躺在椅子上。
“别亂動。”顧懷安被迫跟着走近了兩步。
溫知意眨巴着眼睛瞧他,彎彎的眉眼裡藏着他自己都未曾發現的溫柔,但她可沒忘記顧懷安坐在沙發上的沉默。
“懷安,你是在怪我不把懷疑的人告訴你嗎?”她的目光坦誠又直率。
顧懷安吹風的動作一頓,他沒有回答。
溫知意就當他默認了,便自顧自地說下去:“我不是不信任你,隻是在我不确定的情況下,怕給你消極的心理暗示,讓你戴上有色眼鏡。”
“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做的一切肯定都是為你着想的。”
她扭過頭去,想要去找顧懷安的眼睛,卻被他不動聲色地避了過去。
身後的人依舊默不作聲,溫知意也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便默默歎了口長氣。
吹了十多分鐘後,發絲裡裡外外都差不多幹了,顧懷安關了吹風機,拔下插頭,放回了原位。
他走過來,又坐在沙發上。
顧懷安的語氣無奈又寵溺:“知意,我沒有覺得你不信任我,你不是都說了嘛,我們是一家人,家人之間沒有不信任的。”
溫知意歪了歪頭,不解道:“那你剛才在想什麼?我還以為你因為我說的話生氣了呢。”
“我隻是擔心你。”
顧懷安憂心忡忡地看向她,漆黑的瞳仁中隻倒映着溫知意的倩影,他輕撫上她的手。
“知意,生活在部隊這麼多年,我知道,知道太多有時候并不是什麼好事。”
溫知意心下暖了又暖,她上前,主動緊緊抱住顧懷安。
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着他的後背,在他的耳邊低聲說:“懷安,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保護我自己的,不會讓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