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鍛煉下來,完成計劃零零總總剛好花了一個小時,和顧懷安預料得差不多。
二人都是難得拉練這麼久,疲憊感在身體的每個細胞裡叫嚣着。
她們兩隻手臂靠在長椅上,做着深呼吸,汗黏膩地附着在每一寸肌膚上,粘得人身上都不舒服。
溫知意算是知道為什麼顧懷安非要每天都洗澡了。
申好尤其愛出虛汗,汗滴将衣服拍打成明顯的深色。
她脫水脫得厲害,氣喘籲籲道:“知意姐,你有水嗎?我想喝水。”
溫知意摸了下額頭的幾縷發絲,為難道:“沒,出來忘記帶水了。”
她回頭看了看,這幾天在部隊裡閑逛,詳細的地圖在她的腦海裡完整地浮現出來。
哪裡有拐彎,哪裡有小路,這些溫知意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裡離我們家挺近的,要不回去喝口水吧。”溫知意提議道。
申好縮了縮脖子,兩眼都無法聚焦,神志不清地問:“啊?顧上校現在在家嗎?”
溫知意把手指屈起來,輕輕敲了下她的腦門。
“脫水都脫得腦子糊塗了呀?這會兒他還在訓練,怎麼可能在家?”
申好順勢抱着溫知意的手臂,故作可憐兮兮,十分悲慘地哀嚎道:“知意姐啊,我感覺我都要不行了啊。”
“淨說這些話。”溫知意沒好氣地又敲了下她的腦門,“這種話不準亂說!”
“好好好,不亂說。”申好恹恹地垂下頭,整個人沒精打采的。
溫知意把申好從長椅上拉起來,扶着她走向了自己家裡。
她走到門口,拿出來把鑰匙,開了門。
申好腳步虛浮,晃晃悠悠地走向沙發,一屁股坐下去,突然巨大的壓力讓柔軟的沙發凹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