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意知道他的小動作,任他盯着,她脊背挺直,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身正不怕影子斜。
三人加快了腳步,很快就到了部隊的醫務室。
顧懷安率先邁步走了進去。
軍醫用餘光掃了他一眼,收拾儀器的動作都沒停一下,彎着腰,下意識調侃道:“喲,這次又是怎麼了?又訓練過度受傷了?都跟你說多少次了,訓練要适可而止。”
他指了指那邊的櫃子,輕車熟路地說道:“繃帶在第三層櫃子裡,碘酒在第二層櫃子裡,有需要的話就自己拿。”
顧懷安出乎軍醫意料地搖了搖頭,往旁邊走了兩步,讓開了路。
後面的溫知意接着走了進來。
軍醫收東西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
他站直了身體,謙遜有禮的目光看向溫知意,笑道:“這位就是顧上校大名鼎鼎的家屬吧。”
溫知意訝異地挑挑眉。
她好像不認識這位軍醫,也沒在部隊做出什麼過人的成就吧,何來大名鼎鼎之說?
那軍醫似是看出來了她的疑惑,主動解釋道:“是這樣的,來我這裡治療的好幾個軍人都提起來了顧上校有家屬這件事,我忍不住問了,他們就跟我說了。”
“哦?他們說什麼了?”顧懷安有些好奇地上前了幾步。
軍醫用一種十分驚奇的眼神看向顧懷安。
“你這家夥還會在意别人的想法啊?還真是稀奇了。”他直言不諱。
顧懷安聳了聳肩,看向溫知意的眼神裡透露出别人難以插入的寵溺與憐愛。
“我可以不在乎他們,但是知意在,我不能不在乎。”他面色認真得不像是在說情話,倒像是在許下一個莊重的諾言。
溫知意面色漸漸爬上來绯紅,再次認識了這個可靠又堅毅男人獨特的魅力。
兩人對視着,氣氛靜谧但甜蜜。
軍醫實在受不了他們這樣黏黏糊糊的小情侶,一人附上一隻手,把兩人分開,大喝一聲:“大哥,大姐,我這裡療傷的地方,不是給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所以病人在哪裡?”
被二人完全忽略的周建國還站在門外,因為越來越疼的腰傷而龇牙咧嘴。
溫知意趕忙把入口的位置讓出來,周建國才有機會走進去。
“這是我的父親,他在部隊門口不小心扭到腰了,你能幫他看下嗎?”她簡略說明了情況。
軍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朝周建國擺擺手:“行,那你坐下,我給你看看。”
有了之前一堆來自顧懷安嚴厲的警告,周建國不敢造次,乖乖地坐下了。
軍醫摸上周建國的腰,在一個位置輕輕按了下,邊按邊詢問着:“這裡按着痛嗎?”
“嘶,痛痛痛。”周建國尖叫出聲,面容因疼痛而扭曲得不成樣子。
聞言,軍醫的手指逐漸往下移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