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夥子接過來,走到藥庫面前,一面看着單子,一面手腳麻利地抓着藥,他早就熟悉了軍醫龍飛鳳舞的字迹。
不到三分鐘,他就把所有的藥材裝好了,一齊裝在一個大袋子裡,遞給顧懷安。
“這些藥要在家裡熬制,喝個十天半個月沒問題,但一次不要熬太多了,天氣大,容易變酸變臭。”小夥子貼心叮囑道。
“嗯,謝謝你。”顧懷安接過來。
小夥子順口問了句:“顧上校,這不是調理腎虛還有身體機能的藥嗎?你怎麼會吃這些?”
顧懷安言簡意赅:“不是我吃,我家屬的父親閃了腰,吃藥。”
小夥子沒注意到他奇怪的稱呼,了然地點點頭。
溫知意拿過來顧懷安手上的藥,和他一同走了出去。
周建國站在炎炎烈日下等待他們,這會兒被熱得腦子都要宕機了,身體也撐不住要倒下去。
“這些藥是用來調理身體的,你自己拿着吧。”溫知意交給他。
周建國拿過來,腳底跟灌了鉛似的,一點沒動,眼巴巴地看着他們。
“周建國,這天氣這麼熱,你還是趕快回去吧,别你中暑了,說我欺負一個老年人。”溫知意不痛不癢地刺了幾句。
周建國急了,他來這兒,本來就是想傍上顧家這個大款,哪裡會輕易離開。
“知意,我們好歹還是一家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溫知意冷眼看他:“哦?那你想怎麼樣?”
周建國沒聽出溫知意嗓音的冷意,或者說,他遵循着慣常的做法,壓根不在乎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