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溫知意堅定地搖頭,她語氣淡漠,“他現在對于我來說,隻是個陌生人罷了,或者也可以說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顧懷安怔怔地看着她。
溫知意無所謂地笑了笑:“怎麼?覺得我對他太殘忍了?”
“不。”顧懷安握着溫知意的手收緊了些,言語之間是止不住的疼惜與愛憐,“我隻是心疼你。”
他忍不住想,周建國在他面前都表現出這副讨人厭的模樣,那溫知意在家裡該是經曆了怎樣的痛呢。
顧懷安心中想要讓溫知意和他一起過上好日子的心越來越強烈了。
溫知意啞然失笑。
“其實,也沒你想象的那麼苦的,我這樣的性格,怎麼會容許自己受委屈呢,你說呢?”她朝他靈動地眨了眨眼睛,眼裡閃爍着狡黠的光芒。
“嗯。”顧懷安笑着點頭。
他們手牽着手,慢慢走回自己家中。
溫知意問道:“那你晚上還去拉晚練嗎?”
顧懷安想了想在外面住着的周建國,果斷搖頭:“不,晚練我準備請個假,我們先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溫知意一點就通,看出他的想法。
周建國不是那種會善罷甘休的人,他很有可能再找上部隊來,在部隊裡大鬧特鬧,對部隊形象和顧懷安的影響都不好。
溫知意頭疼地揉了揉緊皺着的眉心:“行吧,我們先回家吃飯,吃了飯再好好商量這件事情。”
“好,都聽你的。”
顧懷安用手輕輕撫上溫知意的眉頭,溫知意清晰地感受到他手上的繭子在額頭上摩挲着,一種奇異的酥酥癢癢的感覺貫穿了整條尾椎骨。
“别老是皺着眉頭,我覺得你還是笑起來最好看了。”他神色認真道。
“好。”溫知意點點頭,“你也是。”
他們徐徐走回家,溫知意拿了鑰匙開門,甩給顧懷安一雙拖鞋。
二人踩着拖鞋走進家,溫知意貼心地關上門。
她走進廚房,中午煮在水裡的小白菜還在鍋裡可憐地飄來飄去。
她默默思量着,這點小白菜應該夠她吃了,但對于訓練量巨大的顧懷安肯定不夠。
“懷安,我中午煮了湯,你看你還要不要吃點什麼?”她從廚房門口探出個腦袋。
顧懷安摸了摸肚子,擺擺手:“不用,我中午吃了飯的。”
溫知意掃了一眼時鐘,這都下午四點了,他們一般十二點開飯,就算吃了飯,這會兒也該餓了吧。
“你多少吃點吧,晚上可能要晚點煮飯了,太晚了你會餓的。”溫知意說着,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總不能我都過來了,還讓你吃不飽飯吧,難道還真像周建國說的,我伺候不好你?”
顧懷安沉吟了片刻,問道:“嗯那家裡現在還有什麼菜?”
溫知意打開了冰箱,原先空蕩蕩的冰箱裝滿了他們共同選中,買回來的菜,充滿了家庭溫馨的氣息。
“還有蓮藕,幾根大骨頭,兩根白蘿蔔,肉”她從上到下,一一細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