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兒了。”
“行,我知道了,那我挂了,拜拜。”
林方生怕老頭子還要唠叨,迅速挂了電話。
“你父親說了什麼?”溫知意面色如常。
顧懷安通過手掌傳來的力度覺察到她起伏不定的情緒,不動聲色地拉緊她的手,低聲道:“知意,不怕,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林方甩了甩手:“哎呀,别那麼緊張嘛,沒有壞消息,都是好消息。”
溫知意松了一口氣,她稍微放松了下手腳,背部徹底靠在椅子上。
“好,那你說吧。”
林方回想了下父親所說的,腦海裡組織着通俗易懂的語言,緩緩說道:“簡單來說呢,就是你父親雖然被抓進去了,但是上面的人不是很重視這件事情,然後他又非要在裡面說自己是溫家的女婿,說溫家為國家做了多少多少貢獻。”
說到這裡,林方不屑一顧地冷哼了聲,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你父親也是個神人,這樣對自己的妻女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溫家的女婿,真是太搞笑了。”
溫知意聽着沒什麼感覺,她早就習慣了周建國這副讓人倒胃口的做派。
不過她萬萬不想讓周建國和自己扯上半分關系。
“他叫周建國,你可以不用說我父親的,從法律上來說,他已經不是我的父親了。”她提示了句。
林方愣了下,随後忍不住豎起來了大拇指:“幹得好!難怪是顧上校的家屬呢,做事就是這麼幹脆利落。”
“哎,要是所有人都能像溫姐這樣幹脆就好了,我那個堂姐就不會”
林方深褐色的眼眸中流淌着一種沉重的悲哀,他自嘲地笑了下:“算了,我說這些幹什麼。”
溫知意好奇地問了句:“你的堂姐怎麼了?”
“都是些陳年往事,不提也罷。”林方輕輕往後一躺,翹起個二郎腿,又變成平日裡放蕩不羁的模樣。
他笑道:“我們還是把正事先解決了吧。”
溫知意不好再問,也就點點頭:“好,那你父親還說了什麼?”
“一開始沒人理會你父啊,周建國,後來政府裡有個小官員曾經受過溫家的恩惠,想要報答溫家,就利用職權偷偷把他放走了。”
聽了這番話,溫知意内心隻有無語。
原來周建國是借了溫家的勢才出來的,那他當初耀武揚威的,她還真以為他有多麼了不得的靠山。
現在想想,如果周建國的背景真這麼雄厚,還需要找她來讨錢嗎?
“那周建國現在是屬于私自出來嗎?”顧懷安沉着地問出關鍵問題。
“嗯怎麼說呢。”林方的手指微微屈起,扣了扣桌面,“應該不算,那個小官員應該是用了點手段,讓他名正言順地出來了,所以是明面上來看是合法出來的。”
随後他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指環,一張俊臉笑得燦爛:“當然了,嚴格去查的話肯定是違規的,就看你們現在想要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