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點堵車,我已經很快了!”夜夢話音未落,後腰已被溫熱的手掌扣住。
夜凜風将她整個人圈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發頂輕輕蹭了蹭,西裝下擺垂落,恰好遮住兩人交疊的腳踝。走廊穿堂風卷起她耳畔碎發,掠過他微微發燙的耳垂。67
“晏燃的事情你别擔心。”他的聲音低沉如大提琴,帶着蠱惑人心的震顫。
夜夢聞到他身上雪松混着佛手柑的氣息,那是她上次去意大利特意為他調的古龍水。鎖骨處突然傳來柔軟的觸感,夜凜風的鼻尖正沿着她頸側輕輕摩挲,“晏燃不會出現在母親面前。”67
夜夢的手指下意識攥緊他西裝外套,玄關水晶燈折射出細碎的光斑,在兩人糾纏的影子裡流轉。“你怎麼”話沒說完就被打斷,夜凜風突然捧住她的臉,拇指摩挲着她泛紅的眼角,眼神暗得驚人。67
“我讓人帶了一個女孩到帝都。”他的聲音壓得極低,溫熱的呼吸掃過她睫毛,“和晏燃有七分相似,足以混淆視聽。”指尖順着她下颌線滑到脖頸,輕輕按住她劇烈跳動的脈搏,“母親的視線裡,隻會見到能讓她見到的人。”67
夜夢望着他眼底翻湧的暗潮,躊躇了一會兒,終于開口問道:“她可是你的親妹妹,你忍心”。此刻他西裝内袋露出半截紅繩,那是她在五台山求的平安結。“萬一被發現”她的聲音發顫,卻被他用食指輕輕按住嘴唇。67
“不會。”夜凜風低頭吻去她眉心間的褶皺,胡茬蹭得她臉頰發癢,“老三手上的人隻聽我的,他永遠也查不到事情的真相。”他的手掌覆上她後腰,将她更緊地貼向自己,“我要你安心做夜家的大小姐。”67
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夜凜風瞬間松開她,退到三步之外整理領帶。
夜夢對着玄關鏡補口紅,鏡中倒影裡,他正盯着她耳後被親出的紅痕,喉結滾動了一下。轉身時,他已恢複平日的冷峻,隻是無名指無意識摩挲着袖口的褶皺——那是他情緒波動時的老毛病。67
“去樓上看看。”他按開電梯,側身讓她先行。
夜夢經過他身側時,突然被他拽住手腕,“等這事結束,帶你去冰島看極光。”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帶着不容拒絕的溫柔。
“好!”夜夢對他點了點頭,溫柔的說道。
而正在夜家的夜澈看到了手下給他遞上來的資料:
桑田,女,畢業于
将手裡的資料整理好後,夜澈走向母親的房間門,輕輕地敲了幾聲。
“進來!”
夜澈攥着桑田的資料推開門,就看見母親坐在輪椅上,月光爬上了她如雪的鬓角。
輪椅停在窗邊最佳觀景位,她裹着灰貂絨披肩,枯瘦的手指搭在雕花扶手上,随着穿堂風輕輕搖晃,像極了懸在枯枝上的銀杏葉。67
晚風掀起米色紗簾,卷着玉蘭香掠過她瓷白的臉頰。
夜夫人望着遠處天際線,她的瞳孔裡的黑暗比夜色更深,仿佛所有光亮都被吸進了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裡。
輪椅旁的青瓷香爐青煙袅袅,檀香混着苦藥味在空氣中盤旋。67
夜澈的腳步頓在波斯地毯上,“小澈。”沙啞的聲音突然刺破寂靜,夜夫人沒有回頭,隻是轉動輪椅,珍珠發簪在餘晖中閃過冷光。
她的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卻透着病态的青白,“查到了嗎?”她擡手去夠窗台上的玻璃杯,枯槁的指節凸起如嶙峋的山石。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