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說做親子鑒定緣于有朋友開玩笑說,夜夢跟她長得越來越不像了,如果要想證明兩人的母女關系,以後隻能随身攜帶親子鑒定才行。
當時她聽到這句玩笑話後,不以為然,還跟朋友繼續打趣談天,不曾想被夜夢聽了去。
原來當時她回家時,臉色蒼白,一臉無力的樣子,是因為聽到了這句話!而可怕的是夜夢好像很怕跟他們做親子鑒定,為什麼呢?
可怕的懷疑開始從她心裡升起!
她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畫面,夜夢對她冷漠的瞬間,那些無法解釋的疏離,此刻都有了一個可怕的指向。67
她的手顫抖着,想要推開門質問夜夢,可身體卻像被釘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眼眶,模糊了她的視線。記憶中那個突然變得陌生的小女孩,與此刻電話裡害怕親子鑒定的夜夢重疊在一起,所有的碎片在這一刻拼湊成一個讓她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面對的可能——夜夢或許真的不是她的孩子。67
夜夫人扶着牆壁,腳步虛浮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癱坐在床邊。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聲陣陣,仿佛也在為她内心的風暴伴奏。
她想起這些年對夜夢的付出,那些精心準備的生日派對,那些生病時整夜的守候,那些為了培養夜夢所花費的心血,原來都可能是一場空。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質問夜夢。
在黑暗中,她獨自蜷縮着,任由痛苦和懷疑将自己吞噬,曾經溫暖的家,此刻卻彌漫着令人窒息的寒意,而真相如同隐藏在夜色中的幽靈,讓她既恐懼又迫切地想要一探究竟。
“我們第一次做親子鑒定應該是夜夢十二歲左右的時候吧!”
夜老爺聽完夜夫人講述的事情後,也開始回憶起妻子是什麼時候強烈要求做親子鑒定的。
“是的!”夜夫人看着夜老爺的臉,肯定地說道,“其實做第一次親子鑒定時,我也猶豫糾結了很久。畢竟是我一手帶到十二歲的孩子啊,從那麼小一點兒抱大的孩子啊!”
夜夫人用手比了比,眼淚卻順着眼眶流了出來。
夜老爺點了點頭,摟住了夜夫人,無聲地安慰着。
“可是,在那次晚餐後,我徹底地改變了想法”
夜夫人思緒回到那頓看似平常的晚餐,卻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餐桌上方的水晶吊燈灑下柔和的光,卻照不暖餐桌上冰冷的氣氛。
夜夢像往常一樣沉默地扒拉着飯菜,對夜夫人精心烹制的菜肴毫無興趣。
當夜夫人輕聲詢問她最近學習情況時,夜夢突然猛地放下筷子,擡起頭來。那一瞬間,夜夫人如墜冰窖,夜夢眼中翻湧的恨意像是實質,直直地刺向她,仿佛眼前的不是養育自己多年的母親,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