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凜本想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茶,聽到這句話,直接“當啷”一聲,将茶杯又放回了茶托上。
他站起身,極其冷漠地說道:“大哥何必說得這麼難聽?若不是父親想讓我回來制衡你,您以為我願意踏進這吃人不吐骨頭的霍家?”67
祠堂裡的氣壓低得令人窒息。
霍謹的母親突然從屏風後轉出,珍珠項鍊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夠了!霍震山,這些年你在外面養私生子、搞外遇,現在連兒子也要連累!”
她抓起桌上的翡翠煙灰缸狠狠砸向牆壁,“看看你把這個家弄成什麼樣子了!”67
碎玉飛濺的瞬間,霍震山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他跌坐在椅子裡,看着原配夫人眼底翻湧的恨意,忽然想起新婚之夜她那溫柔模樣。
二十年光陰,竟把曾經的枕邊人熬成了仇人。67
“父親,您若執意袒護霍凜,便與他一同離開吧。”
霍謹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霍家經不起第二次醜聞。”67
庭院裡的噴泉突然停了,蟬鳴也在此刻噤聲。
霍震山望着兒子西裝革履的背影,突然發現那個總在書房門口踮腳偷看的小男孩,不知何時已經長成了比自己更鋒利的刀。
“我不走!”霍凜扯開領帶,“霍家的财産有我的一份!我也是霍家的子孫”67
“帶他們走。”
霍謹對着暗處的保镖下令,聲音冷得沒有溫度。
兩名黑衣壯漢上前時,霍震山突然爆發,抓起青銅鎮紙砸向兒子:“你這個不孝子!”鎮紙擦着霍謹耳際飛過,在牆上砸出深坑。67
混亂中,霍凜突然發出一聲凄厲的笑。
他從西裝内袋掏出u盤狠狠摔在地上:“霍謹,你以為隻有我有把柄?這裡面可是父親這些年洗錢的證據!”
瓷片碎裂聲中,霍震山僵在原地,而霍謹的瞳孔微微收縮——他沒想到這個弟弟竟如此決絕。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