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媽什麼時候才能到黑省，早點帶顧念楊去滬市治療他才放心。
顧方盛睡不着，從口袋裡面小心翼翼掏出結婚報告，又從頭到尾一個字一個字看了起來，連哪裡有折痕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看着上面的【同意】二字，顧方盛在傻笑着。
等念楊的病治好了，他們就結婚。
腦海裡面想着白玉華，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在夢中，再一次夢到了曾經經常做的夢。
夢裡白玉華依然在歇斯底裡，而現在心裡很平靜，隻是靜靜地看着，像是看戲一樣，毫不在意。
這些都隻是夢而已。
真實的情況，并不是這樣的。
就算以後他和白玉華結婚，也不會像夢境裡面一般，他們會和和氣氣的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他算是把這個夢看明白了，他和白玉華結婚，是被算計的，白玉華心裡有氣，他能理解，其實他們最核心的問題是白玉華想回城。
不明白為什麼夢裡自己那麼執拗，非不離婚，非不讓白玉華離開。
要是現在的他，肯定會不一樣的選擇。
要回城？
那他幫忙讓白玉華更順利地回城，順便帶上自己和顧念楊就可以了。
所以現在顧方盛再反反複複做那些夢心裡很平靜，就像看别人戲一般，還不忘點評一番。
此刻，一輛列車正行駛在黑夜中，一位穿着樸素的婦人正閉着雙眼，眉心緊緊地夾着，似乎有什麼傷心難過的事情。
她想不明白，怎麼好端端的孩子突然就得了怪病呢？
這孩子從小就是自己帶大的，可以說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給拉扯大的，身體有沒有毛病，她很清楚。
從小都健壯得像一頭牛犢子似的，怎麼可能有問題，還說什麼先天發育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