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東摸了摸鼻子,心虛道:“不是我不想幫您,主要是沈小姐要是再生氣了怎麼辦?”
他頓了頓,又将功補過道:“關于沈小姐這兩年在京北發生的事,我們查到一些東西了,那會認識沈小姐的人都說她剛回京北的那段時間失魂落魄的,狀态不是很好”
一邊說着話,景東一邊擡眼看向靳承洲。
靳承洲沒說什麼,但臉色卻比剛剛要緩和。
約莫過了幾秒。
靳承洲平穩道:“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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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意走到地鐵口門口時,第一層台階已經被淹了。
整個鞋子裡都是水,濕漉漉的。
黏膩又難受。
小心跨過台階,她回頭看向雨幕。
原本停着勞斯萊斯的位置已經沒了。
人走了。
沈枝意攥着傘柄的指節收攏幾秒,往地鐵裡走。
四年前,她和靳承洲就沒有結果,現在她和他更不會有結果。
人一有軟肋,就會被鉗制。
她招惹不起他,也招惹不起靳家人,要是靳家人知道她又和他糾纏在一起
沈枝意自嘲笑了笑。
甯清家就在地鐵口附近,隻是坐過去需要半個小時,等到沈枝意從地鐵站出來,雨勢更加大了,傾巢而下。
甯清過來接她。
沈枝意深一腳淺一腳走在雨裡。
甯清說:“一一,你腳怎麼樣了,還撐得住嗎?”
沈枝意:“好多了。”
說來也神奇。
昨天還疼得不行,今早就能走了,就是還有點痛。
當在可以忍耐的範圍裡。
兩人走到家門口,身上一半都濕透了。
甯清讓沈枝意先進去洗澡,自己則是回房間把衣服換下來。
沈枝意拗不過甯清,隻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