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稿,我看見了,做得不錯。”他說,“這一次靳氏總裁親身上陣救人可以做一個很大的宣傳點,等我們進軍内陸,可以讓民衆對我們多一些包容和支持。”
沈枝意喉頭滾動,心卻緩緩往下沉。
她不是一個自作多情的人,但無法否認靳承洲冒着生命危險來救她這件事,确實超出了她的想象。
尤其是靳承洲那種‘完全利己主義’的家庭氛圍之下——
他能來救自己。
或多或少,沈枝意都是有點感動的。
可現在這種感動蕩然無存。
饒是沈枝意知道自己很不應該這麼想。
畢竟靳承洲無論出于何種目的,他救了她和甯清,是闆上釘釘的事。
隻是想到自己在房間裡沒有否認的那些蠢話——
沈枝意到底是臉疼。
撐起手臂,她緩緩坐起身體。
站在窗邊的男人聽見她的動靜,轉身望過來。
他的神色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隻有寡冷淡漠,他淺淡掃了她一眼,和電話那頭說了稍後再說,便直接挂了電話,走到沈枝意的床邊。
“怎麼樣了?”男人問。
沈枝意聲帶很啞:“好很多了,謝謝你。”
靳承洲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來,“醫生說你是失溫。”
沈枝意點頭:“我猜到了。”
在清醒之後,她就根據自己先前表現的那種症狀猜到了。
靳承洲長臂伸出,貼在沈枝意的額頭上。
沈枝意怔愣一瞬。
男人微涼的手掌觸之即離。
“溫度降下去了。”靳承洲道。
沈枝意不知道怎麼回答,幹巴巴的發謝謝卡。
靳承洲垂眸掃過她,“燒糊塗了?”
“沒有。”沈枝意搖了搖頭,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問道:“甯清怎麼樣了?”
靳承洲:“她沒事,已經送到醫院了。”
沈枝意頓了頓,還想說謝謝。
靳承洲眼睛一擡,平靜說:“我想要點實際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