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落在周生允眼裡别有意味。
女人側臉精緻小巧,眼睫微微低垂,流露出一絲專注和認真,就好像還在意他一樣。
她還在意他。
蓦然意識到這一點,周生允的心口猛烈跳動起來。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沈枝意。
沈枝意擡起頭,看見的就是周生允沉淡又明悟了什麼的眼神。
看得沈枝意一陣惡寒。
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沈枝意不着痕迹往後拉開距離,看向周生允重新吊上的水瓶,說:“你最好不要再動了,過會又出血了,又給護士添麻煩。”
周生允淡淡看向她,“隻要你不亂跑,我也不會下床。”
又怪她?
她不就是接了一個電話,是周生允自己非要下床,導緻的走針。
結果還怪在她頭上。
沈枝意唇角繃緊,還想說什麼。
面上周生允那張臉。
她是一個字都懶得說。
照顧病人是枯燥乏味的,沈枝意一天都被周生允使喚得團團轉,一刻都沒有停歇,直到夜裡,等着護士過來查完床,沈枝意看向周生允。
緩緩起身道:“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
周生允擰眉,“你不住在這裡?”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不好。”沈枝意看似随口道:“而且,你不是還要和靳甜結婚,要是她知道我今夜和你待在一起,她不會鬧?”
周生允道:“這兩天靳家有事,靳甜回去了,要過兩天才過來。”
難怪。
這一天都沒有看見靳甜。
她還以為靳甜不知道周生允手上的事,現在看來是被靳家的事絆住了。
沈枝意眼眸微微垂落。
周生允問:“你很在意她?”
沈枝意擡頭看向周生允,諷刺說:“不在意,隻是不想再生事端了。”
靳甜的性子,她看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