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下意識踢了踢他小腿,有點惱怒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靳承洲:“我不是在好好說話了。”
旋身長臂一伸,攥着女人的手腕骨。
“難道我哪兒說錯了?”粗粝指腹撚了一下女人柔軟耳垂,“你早上沒睡在我身邊?”
沈枝意:“”
男人一旦到有關床上的事,态度總會變得又诨又痞。
無論是多光風霁月的男人都一樣。
心下腹诽,她再擡眼看過去。
卻還是已經到了包廂門口。
身體僵硬一瞬。
沈枝意強作鎮定的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臉上揚起恰到好處的笑容。
靳承洲屈起手背,叩了叩門。
門内沒人應。
靳承洲略略蹙起眉頭,推開門。
包廂裡的菜上齊了。
主位上放着一個小包。
旁邊候桌的服務員解釋道:“剛剛這位女士接了一通電話,就先出去了,可能過會就回來了。”
沈枝意心裡莫名一松。
下意識擡眼看向旁邊的靳承洲。
靳承洲沒說什麼,領着沈枝意到旁邊坐下。
過了許久。
門口傳來腳步聲。
接着,門被推開。
沈枝意循着在聲音望去,看見門口的女人。
女人一根發簪松松垮垮挽着頭發,身上是一身翠綠收腰小旗袍,如果不是臉上的細紋和神态裡的疲憊,大概都看不出來是四十歲的人,隻會讓人覺得三十多歲。
她盈盈擡頭看過來。
正好和站在桌前的沈枝意對上目光。
緊跟着,她瞳孔顫了顫。
靳承洲:“舅媽,這位是沈枝意。”
沈枝意臉上笑容乖巧,“鞠姨,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