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東把醫生送出去,回來就看見沈枝意一手扯着靳承洲的胳膊,抱得死緊。
靳承洲的襯衣都被扯開了,露出領口鎖骨。
景東心道一聲糟糕,極有眼力的低下頭去,“靳總,醫生已經送走了。”
靳承洲嗯了一聲。
房間内歸于沉默。
許久,他擡頭看向門口的景東,疑惑:“你怎麼還在這?”
景東抿了抿唇:“夫人今天來電話了,說幫您約了嶽家的千金,後天在安心齋見面,問你有沒有空。”
說問其實都是含蓄的。
梅莺是直接把包廂号甩給了景東,說靳承洲要是不去,她到時候過來帶他過去。
靳承洲把沈枝意踢飛的被褥拽過來,蓋在人身上,再順手墊了墊,“說我沒空。”
“可是——”景東欲言又止。
靳承洲淡淡擡起眼睛看向景東,“你什麼時候也不會長嘴了。”
景東:“”
過了幾秒,他咳嗽說:“夫人說您要是不去,她那天帶您去。”
靳承洲皺了皺眉。
景東:“夫人的行事,靳總你是知道的。”
雷厲風行,決不允許任何人違抗,哪怕這個人是她的兒子、她的丈夫。
景東不過是靳承洲的助理。
更加沒法推拒。
靳承洲手頓了頓,“我過會給她打個電話。”
景東點了點頭,飛快退出去了。
晚上,沈枝意的溫度終于降了下去,靳承洲又給她上了一次消炎藥,就出去打電話了。
沈枝意醒來,面對的就是滿目黑暗的房間。
手腳發軟的坐起來。
愣了片刻,她下意識看向門口。
内卧的門虛虛掩着。
客廳的一線光沿着透出來。
男人聲音淺淡:“我沒空,您下次不要再自作主張替我約人見面。”
說是‘您’,語氣卻是實打實的命令。